那场大雨中的爱情——共话《纽约的一个雨天》

文/董小玉、刘文迪、张彦博

近日，影片《纽约的一个雨天》首次在国内上映，这是导演伍迪•艾伦的第48部电影，更是他在中国内地上映的第一部电影。影片讲述了一段关于爱情与成长的故事。中央公园、大都会博物馆等纽约地标场景，勾勒出一个忧郁而温暖，美妙而甜蜜的都市浪漫童话。为存留这份久违的怦然心动，西南大学师生展开对话。
膨胀破碎 生机勃勃
研究生刘文迪：爱情是灵魂之间的曼舞，那些琐碎、美好、转瞬即逝的浪漫优雅，在台词的起承转合间悄然萌芽。您如何理解《纽约的一个雨天》中台词对爱情的独到诠释？
博士生导师董小玉：电影台词在抑扬顿挫间涂抹出爱情的七零八碎，蕴藏撩拨的情调。
膨胀破碎的爱情约会。两人回想纽约时，盖茨比侃侃而谈的是绘画、雕塑与博物馆，艾什莉却说“印象最深的竟然能在那里的地摊上用200美金买到铂金包与劳力士手表”；面对异性的诱惑，盖茨比纠结挣扎，只因“我有女朋友，我不能这么做”；艾什莉却将一切抛于脑后，“我有男朋友，但不管他了”，随之游走于创作受阻的导演、妻子出轨的编剧、表里不一的偶像之间，扮演着“精神慰藉、情感填补、身体付出”的多重情人角色。盖茨比无法忍受在母亲晚会上和那些商人的社交，而艾什莉在得知采访知名导演时表示“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”。面对世面、观念、地位的裹挟，盖茨比选择抵御世俗冲击，极力挣脱名利场的羁绊。艾什莉反倒往返其中，沉迷于所谓“高端人士”的名利旋涡。随着对话与剧情的不断推进，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呼之欲出，这场浪漫的纽约之行注定渐行渐远以致分道扬镳。
生机勃勃的“门当户对”。“我喜欢鸡尾酒酒吧里的钢琴，外面下着毛毛雨，天色灰蒙。纽约笼罩在一片薄雾中，一对恋人约在六点钟见面。”一个惬意雨天带来的浪漫铺陈，一段娓娓的钢琴弹唱引发的爱情遐想，对话里暧昧不明的暗示，不同于艾什莉的“天真”与虚荣，茜读懂了盖茨比、沉迷于他单纯的优雅与自我怀疑的忧郁之中。有意思的是，茜与盖茨比的对话中充满了对抗性言辞，如“你不会张开嘴巴接吻吗”“只能给你的吻打四分”……在不断的戏谑与试探中，形成了一种更为落地、更深层次的共鸣：他们同样喜欢雨天，喜欢博物馆中陈列的艺术品，以及缓缓弹奏的钢琴声……导演正是借助这种异质性、冲突性、充满张力的对话构造出两人独特的情感空间。影片的最后，茜缓缓走向盖茨比：“他很帅、很有钱，也很聪明，但我还是来这里了”，真正的爱情是要拥有一个能够相互欣赏、相互理解、灵魂共振的人，茜放弃有名的牙医，来到盖茨比身边，每帧法式热吻的画面在台词映衬下美得如一副复古油画，让人在时光倒流的隧道中沉醉于“刚好是你”的爱情神话。
大雨滂沱 浪漫永存
研究生张彦博：雨天营造的破碎爱情是本片的一大亮点，纽约周末的雨犹如本片探讨的爱情令人捉摸不透。您如何理解“雨天”的表达意蕴？
博士生导师董小玉：雨是本片的线索，也是电影情绪变化的外化表现。从影片开头男女主角对雨天截然不同的态度，就暗示了两人渐行渐远直至分手的结局。盖茨比和艾什莉原本计划妥当、浪漫惬意的周末被一场失控的采访打破，大雨适时而至。纽约的天空被灰暗笼罩，一如盖茨比的内心，焦躁而无奈。但当他在车中与茜相遇，雨滴渐稀；在出租车中交谈时，太阳透过厚重的车窗映在盖茨比的脸上，连光线也偏爱这份默契，他的内心情感悄然萌动。而艾什莉在雨中寻找失意的导演时，邂逅偶像明星维加，被激动冲昏的头脑，期待且沉醉于与偶像共处的幻梦中，因维加的女人半夜突然回家，艾什莉只能在滂沱大雨中落荒而逃。
“雨”为这份大相径庭的爱情奇遇淋上印记，却也为下一份触动心弦的爱情提供了契机。“你喜欢蟋蟀的声音，我喜欢出租车的嘎嘎声；你适合亚利桑那的阳光，而我却适合阴雨绵绵的纽约下雨天”盖茨比说着跃下马车，与艾什莉分别，回到天空依旧灰暗的纽约。“毛毛细雨，暮霭沉沉”，这时，他与茜不期而遇。大雨难以预料，如同爱情不可预期，大雨浇散了他们，也将新的故事带到你的身旁。
纽约的这场雨，潮湿、慵懒，但也激烈、滂沱。它不仅淋湿了主人公，也浇透了爱情，溢出画面的浪漫，让人窥探到爱情的本质，感受到感情中的另一种可能性，也认识到爱情有阴晴圆缺，而浪漫直至远行。

关键词： 渐行渐远 生机勃勃 阴晴圆缺 印象最深